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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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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由前些天诺贝尔文学奖的村上春树的提名闪现.
<挪威的森林>出现在视野中,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上班下班的公交车上读完了.

一切之前,不去管它的背景,不去看它的介绍.

文笔独特,感情真挚,虽然很多很多自己都为体验过,不曾感受过,也或许永远也不会亲身去明白那些

但还是似乎和渡边一起体会到了他的感情世界,和他对人生的理解.或者应该说是村上春树的.
情感世界是如此的多彩和复杂,
而我却不能 拥有哪怕一丝的窥望.
只到读到8,9章我才模糊意识到:最终直子死了,绿子取代,
虽然整书开头就已隐约交代直子只是回忆和故人,
但是一路读下来,还是不免为这个必然的现实感到伤感和意外.
我想我终究还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外表表现的和自我的欺骗多强还是不能逃避这一点.
还是那么的轻易的被情感所打动.被思绪所左右.
题外话,
相比所谓的学习,思考,大学,和人生.我们这过的到底是多么的不知进取,懒惰,和惨白啊!未曾真正的学习过,未曾真正的思考过,过的烂泥溏里的枯树枝般的生活.
阴谋论的角度来说:
是玲子为了得到渡边,而把渡边的最后关头和绿子的事情告诉了直子吗?
让直子在最后的时刻彻底绝望的崩溃,
更甚至是不是玲子直接谋杀了直子呢?
但我现在明白了:归根结底,我想,文章这种不完整容器所能容纳的,只能是不完整的记忆和不完整的意念。并且发觉,关于直子的记忆愈是模糊,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她。
受到冷落。倘若有一方长久默然不语,他就主动找话,巧妙地把对方拉入谈话圈内。每见他这样,就觉得他煞费苦心,而实际上恐也不致如此。他有那么一种能力,可以准确无误地捕捉住气氛的变化,,从而浑洒自如地因势利导。另外他还有一种颇为可贵的才能,可以从对方并不甚有趣的谈话中抓出有趣的部分来。因此,每次与他交谈,我就觉得自己俨然是个妙趣横生的人,在欢度妙趣横生的人生。
然而他决非社交式人物。在学校里,除我以外他同谁也合不来。我总不明白,此等头脑机敏、谈吐潇洒之人为何不向更为广阔的世界施展才华,而对只有三个人的小天地感到满足。至于我纯属凡夫俗子,并无引人注意之处,只喜欢独自看书独自听音乐。更不具有值得木月刮目相视并主动攀谈的某种出人头地的才能。可是我们却一拍即合地要好起来。⋯⋯
这么着,我从18岁进人了19岁。太阳出来落去,国旗升起降下。每当周日来临,便去同死去的朋友的恋人幽会。若问自己现在所做何事,将来意欲何为,我都如坠雾中。
“所以我才读。如果读的东西和别人雷同,思考方式也只能和别人雷同。乡巴佬、小市民才那样。有识之士不会如法炮制,取羞于人。明白吗,渡边君?这宿舍院里,多少算是有识之士的,惟独我和你。其余全是一堆废纸屑!”
,对一般年轻女子来说,事情公正与否根本无关紧要。较之什么是公正的,普通女孩子更多考虑的则是什么是美好的,以及怎样才能使自己获得幸福等等。‘公正’一词,无论怎么想都是男人所使用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我,使用‘公正’这个词却似乎再确切不过。这或许因为:什么是美好的以及如何获得幸福之类。对我毋宁说是个十分烦琐而错综复杂的命题,从而使我转求其他的标准,诸如公正、正直、普遍性等。”

不过归根结底,那孩子也经受不住系统训练。世上是有这种人的:尽管有卓越的天赋才华,却承受不住使之系统化的训练,而终归将才华支离破碎地挥霍掉。我就亲眼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一开始果真叫人拍案叫绝,例如对十分深奥的乐谱,有人只消扫一眼就能一气流注地弹奏下来,而且相当精彩,使听的人大为倾倒、自愧不如。但他们仅此而已,而不会再往前迈步。为什么呢?因为不付出努力,不肯下功夫刻苦训练,在宠爱中忘乎所以

。她那嘴巴也实在灵巧,听着听着就入迷了。昨天我也提到过,大部分话都是无中生有,但有趣还是蛮有趣的。观察准确敏锐,表达恰如其分,有挖苦有幽默,很能挑动人的感情。总之,她是个非常会耍手腕来刺激别人感情的孩子。并且本人也知道自己有这种才能,最大限度地加以巧妙而有效的利用。或使人恼怒,或使人悲伤,或使人同情,或使人沮丧,或使人欣喜,随心所欲地刺激别人的感情

绿子一只胳膊拄在台面上,看着我的脸说:“吉姆·莫里森的歌里好像有这么一句。”

“People are strange when you are a stranger.”

“不过,这所大学的男男女女差不多全都是江湖骗子,都生怕自己不学无术的真面目被人看穿,惶惶不可终日。于是就都看同样的书,喷吐同样的话,都听约翰·科尔德林,看帕佐里尼的电影,还觉得津津有味。这能算得上革命?”
“提起我爸爸,”绿子说,“他那人,人并不坏。有时说话挺气人,但至少秉性耿直,一个心眼地爱我妈。而且他也在尽他的努力来生活。性格是多少有软弱的地方,又没有经商手腕,也没有人缘,但同周围那些满嘴谎言、投机钻营、耍小聪明的家伙们比起来,不知要地道多少倍。我这人也是说起话来就没完的性子,和他动不动就吵嘴,但他人并不坏。”
“我说,我并不那么傻。”永泽说,“固然,有时也对人生怀有恐怖感,这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并不将它作为前提条件来加以承认。我要百分之百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达到极限绝不罢休。想拿的就拿,不想拿的就不拿,就这样生存下去。不行的话,到不行的时候再行考虑。反过来想,不公平的社会同时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社会。”
“不过,我并不是仰脸望天静等苹果掉进嘴里,我在尽我的一切努力,在付出比你大十倍的努力。”
“那怕是的。”我承认。
“所以,有时我环顾世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为什么不知道努力呢?不努力何必还牢骚满腹呢?”
我惊讶地看着永泽的脸:“在我的印象中,世上的人也都在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忙个没完,莫不是我看错了?”
“那不是努力,只是劳动。”永泽断然说道,“我所说的努力与这截然不同。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举例说,就是在职业确定之后其他人无不只顾庆幸的时间里开始学习西班牙语–是这样的吧?”
“正是这样。我要在春天到来之前完全掌握西班牙语。英语、德语和法语早已会了,意大利语也基本可以。如果不努力,这些能得到吗?”
“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的勾当。”

我觉得应该思考点什么,又不知思考什么、怎么思考才好。其实说老实话,我什么都懒得思考。我想那不得不思考的时刻恐怕不久就将来临,届时再慢慢思考吧。至少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对于只身独处的人来说,4月实在是不胜凄寂的时节。4月里,周围的人无不显得满面春风。人们脱去外套,在明媚的阳光下或聊天,或练习棒球,或卿卿我我。而我却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直子也好绿子也好永泽也好,所有的人都远远离我而去。现在的我,连问一声“早安”或“你好”的人都没有。甚至对敢死队我都有些怀念。我就这样在无可排遣的孤独中
我爱过直子,如今仍同样爱她。但我同绿子之间存在的东西带有某种决定性,在她面前我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并且恍惚觉得自己势必随波逐流,被迅速冲往遥远的前方。在直子身上,我感到的是娴静典雅而澄澈莹洁的爱,而绿子方面则截然相反——它是立体的,在行走在呼吸在跳动,在摇撼我的身心。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这绝非自我开脱,我自以为生来至今始终以诚为本,对任何人也未曾文过饰非,时刻小心不误伤任何人。然而到头来自己反被抛入这迷宫般的境地,我全然不知何以如此。我到底应怎么办呢?这点我只能同您商量,此外别无他人。
木月死时,我从他的死中学到一个道理,并将其作为大彻大悟的人生真谛铭刻或力图铭刻在心。那便是: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死潜伏在我们的生之中。”
实际也是如此。我们通过生而同时培育了死,但这仅仅是我们必须懂得的哲理的一小部分。而直子的死还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也无以消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鸣,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我喝光了几瓶威士忌,啃着面包,喝着水筒里的水,满头沾满沙子,背负旅行背囊,踏着初秋的海岸不断西行、西行


这是初秋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同恰好1年前我去京都探望直子时一模一样。云如枯骨,细细白白,长空寥廓,似无任何遮拦。又是一个秋天,我想。风的气息,光的色调,草丛中点缀的小花,一个音节留下的回响,无不告知我秋天的到来。四季更迭,我与死者之间的距离亦随之渐渐拉开。木月照旧17,直子依然21,直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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